松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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minyoon| 举头三尺

 夜间飞行的光风霁月。两个人背过身各自帅气,在房间里独自面对自己的神明,走出房间的时刻可以看着彼此笑开的一段旅程。写给minyoon,也写给朋友,写给可以在房间外陪你等待神明的人们。

(到这里已经开始鼻酸。)

是听着loco,mino,CodeKunst-Strongerrr和ph-1-Christ写的。匆匆忙忙,老套的桥段平实的流水账,不必抱太多期待。有私设。

18.10.23 00:02-18.10.24 18:01


久违的有时间煮咖啡的日子,拉开可能几个月没开过的柜子,没有姜昇润幻觉里的漂亮小鸟飞出,里面只有宋旻浩买的咖啡豆。咖啡煮好,不出所料,房间里就是平时宋旻浩身上那股吸引人的醇厚香气。家里还有很多宋旻浩忘下后干脆送他的东西:盆栽,已经晾成干花的曾经的新鲜玫瑰,钢笔,润唇膏,羊毛手套。别误会他们是恋人,姜昇润和宋旻浩之间,不过是同僚加上一层还算亲密的朋友关系。即使如此,人和人总是别无他法地互相入侵着生活。

姜昇润家楼下有一家花店宋旻浩格外喜欢,开在面包店的旁边。
“你真会选地方。”第一次来的时候宋旻浩说。时令花朵和面包的香气一起弄得人鼻头发痒。宋旻浩被姜昇润拜托上楼之前买面包,自然总要顺带逛一下花店,买过一盆仙人掌,买过几束玫瑰,买过几支向日葵。
一进门,脸埋在好几根法棍和花束后面,宋旻浩说:“面包好沉快拿走,花先放一下可不是送你,走的时候记得提醒我。”
可不知道是两人都粗心还是谁有意,终究有太多次忘记。姜昇润打电话过去:“你的花又没拿走,看来它们还是比较喜欢我家。”
宋旻浩超夸张地叹气:“送你了,就会抢我东西,下次要从你家出来再买花。”
再一次见面,春秋置换,宋旻浩穿着彩色毛衣,戴着画伯帽子,法棍换成了日式红豆包,红玫瑰变成蓝玫瑰。
“面包拿走”,宋旻浩说着,抽出一支蓝玫瑰插进姜昇润上衣口袋,说和他衣服很配。
姜昇润掸掸围裙:“老兄,我在做饭诶。”
宋旻浩嬉皮笑脸:“这次给你一支,不要再抢我的花了。”
姜昇润说:“你自己东西忘了干嘛怪我。”宋旻浩说:“谁让你不提醒我。”眼看对话就要走向无意义的方向,姜昇润赶宋旻浩去窗边看仙人掌和玫瑰干花。
“我的崽!”宋旻浩又超夸张地叫,“向日葵呢?”
“向日葵在卧室。向日葵比较像你,就连蔫掉都有点像你垂头丧气的样子。还挺可爱的。”
姜昇润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宋旻浩的背影,后者正忙活着拿相机拍蔫掉的向日葵。他真的像个画伯,姜昇润想,能一直这么快乐就好了。


姜昇润家距今最后一次成为失物招领处是在上个冬天。宋旻浩进门,伸出只戴了一只手套的双手让姜昇润猜猜发生了什么。
“我刚刚帮小朋友摘树上的气球,结果把一只手套挂树上拿不下来了。就在你家楼下。”讲述者的口气听起来竟有一丝得意。
姜昇润说:“听着像是你会干的事。”走到窗户边一看,还真的有,光秃秃的树枝上有一只驼色的手套充当着枯叶,可笑极了。宋旻浩说:“我实在没劲儿再爬树了,交给你了。这手套可是b牌儿的呢。”姜昇润都给气笑了,论年龄您还是哥呢。俩人拿了个小梯子跑到楼下,手套终于让姜昇润给拿下来了。
“这回收好吧您。”姜昇润把手套递过去,宋旻浩却没接。后者像突然发现了什么似的:“姜昇润你手本来就容易长冻疮为什么不戴手套啊。”
姜昇润说:“我手套多着呢,就出来一下懒得戴罢了。”
宋旻浩正色说:“罢了什么罢了,能不能自己注意点,多大人了都。”
姜昇润又气笑了:“你倒在这儿装大人,不知道谁爬了一米的树就萎了。”
宋旻浩又正色说:“两码事。看在你帮忙的份上,哥把b牌儿手套送你了,好好戴,贵着呢。”
姜昇润说:“行。早知道不给你摘了。”看见宋旻浩一副要打他的样子赶紧改口说okok谢谢宋旻浩大人心系手足。


羊毛手套现在躺在姜昇润的衣柜里。那个冬天姜昇润是有戴过的。只是见到宋旻浩的日子渐渐屈指可数——他们俩都越来越忙,在春天到来之前,有很多厚积薄发的工作得做。姜昇润的状态不算太好。一个人出来住是为了更好地工作,但其实他很害怕孤独。黑白颠倒的日子,傍晚醒来整座房子安静得可怕,楼下街角的声音还算热闹,但只会让人更加寂寥。甚至是面包店里的面包已经不剩几个的时间。该庆幸他根本没时间下楼买面包吗。姜昇润不开灯坐在沙发上发了五分钟呆就爬起来,骂自己不要发呆了,还要拼命暗示自己该写一点心情快乐的曲子。
太难了。
以前有人同行的时候无论多忙都不会觉得忙。现在姜昇润只有在洗澡的时候才有时间出神。脑子出着神,手上还是在认真洗澡。淋浴喷头冲在浴花上,把后者变得像一朵迅速枯萎的玫瑰。浴室收集了很多新的情绪。有一次他不小心把项链弄掉了,差点从下水道里冲走;又比如他好不容易有空洗一次半身浴,却发现太久没用的浴缸有裂缝。那样的时刻太过陌生。蹲在地上找项链的时候,坐在浴缸里被割到手的时候,他想,太孤独了,原来孤独是这种感觉。
于是偶尔会想起宋旻浩。宋旻浩现在在做什么呢,大概都做得很好。作词作曲总是很快,艺术方面的企划也是拿到就能上手。最重要的是,他应该总是很快乐,也没那么害怕孤独。问姜昇润有一点羡慕宋旻浩吗?答案是有的,但比起羡慕,更多的是,他有一点想念他,是很容易满足的想念——只要想一想他,就觉得眼前的孤独也能克服,就可以获得一点力量——是这样的想念。不知怎的,他觉得他们好像在隔壁的两个房间。在彼此的房间外,他们陪伴对方各自等待自己的神明。
是不是他自作多情了?他想要证实这个房间与神明的猜想。姜昇润承认自己过得不太好,但也没那么不好。他想知道宋旻浩过得好不好,想要他好,但又不想他太好——宋旻浩有没有一点点需要他,像他在最难熬的时候需要他一样?姜昇润究竟有没有入侵过宋旻浩的生活,像宋旻浩入侵了姜昇润的生活那样?

 
他接到了电话。
是宋旻浩打来的——而非宋旻浩的经纪人和自己的经纪人。这让姜昇润认为宋旻浩有私人的事情找他。结果是工作:宋旻浩个人的小型公演想让姜昇润去当一下special guest。
宋旻浩说:“我问过你经纪人了,你没行程。”
这个人总能把自己气乐。姜昇润心情可太复杂了。偏偏是工作,这说明宋旻浩需要他;可偏偏是工作,宋旻浩问好了他的休息日,不是出于个人的需要而是工作的需要。宋旻浩还算准了他不会拒绝。当然他也根本不想拒绝——不是说姜昇润有多么热爱工作。
他想见宋旻浩。他得承认。他没考虑是因为自己闭关太久了想见朋友,还是出于小男孩的竞争心理想看看宋旻浩和他谁更坚强一点,还是想知道宋旻浩有没有一点点想他。
当然后来他回想这些念头才发现都太表面了,其实他就是想见这个人而已。
姜昇润心里兴奋,表面还要贫嘴几句:“几个月没见,您张嘴第一句就是工作?”
“当然是因为想昇润才找你的啊!”说话人在电话那头委屈得不得了。很久没听到的宋旻浩的声音,有一点点沙哑,因为撒娇又有一点点软绵绵。姜昇润怀疑自己是不是太自恋了,打心底里相信了这句话的十二分。
能帮到宋旻浩,这能让他拥有一段时间的好心情,就像是履行了某种义务的踏实感。他已经听出来了,宋旻浩很累,和他一样。他们俩被期待的状况也总是相似,但是谁也不可能完全设身处地地理解到别人的境遇,只能试着共情,以最大限度的努力给予对方支持和安慰。对宋旻浩,他知道自己能理解得更多,能帮得或许也更多,姜昇润确实把这件事当成一种义务在做,他没有思考过为什么。在他的认知里,他是做好过和宋旻浩背靠着背战斗的心理准备的,就算他们的敌人都不一样,以后要走的道路也不尽相同。尽管依靠我吧宋旻浩,把你的后背交给我,姜昇润心想,然后偶尔偶尔,也让我依靠你一下。

 
宋旻浩在抽烟了。这个猜想在当晚见到本人之后得到了证实。
公演的主人公不在休息室在吸烟区。姜昇润来得早,溜达过去找人,玻璃门外就看见没做造型的宋旻浩。咬着烟没怎么抽在看手机,头发用发箍箍着,背带裤里面是真空,除了肩膀,肋侧的纹身也看得很清楚。宋旻浩也看到姜昇润了,把烟按掉跑出来。
“我身上没味道吧?可不能让你吸二手烟。”宋旻浩第一句先问。
“没有。看你也没抽几口啊,不会是为了装酷吧。”姜昇润逗他,看他神情没那么紧张了又说,“没关系的,知道你不容易着呢。”安慰完了又逗:“话说你这造型不用做就能上场了吧,够帅的,和小区恶霸差不多。”
久别重逢两个人倒不约而同染了黑发。只是宋旻浩变成了成熟禁欲系男子,姜昇润毛茸茸的脑袋和齐刘海却活脱脱一个小屁孩。
宋旻浩笑得开心:“是啊我无所谓,姜昇润你连个纹身都没有,地下公演诶,待会儿戴好帽子好好装酷,不然会被拐走。”
很少有机会能让姜昇润从台下欣赏宋旻浩的表演。他不惊讶观众能全程跟唱,所以目光都放在宋旻浩身上。嘴上说着小区恶霸,他知道宋旻浩的魅力远不止于某种外表上的强悍。他瘦了。上场真的没换衣服,背带裤的肩带下面,小麦色皮肤包裹着清癯的肌肉。不知怎的他带上了一种神性。Hercules。姜昇润想起来。宋旻浩说过,他会比Hercules更强。这神性某种程度来自崇拜者万千呼喊的场面,但更多的,姜昇润想象出一些画面,是宋旻浩从倒下的废墟里爬起,一个人站在凛凛的风里,戴着他自己的王冠;是宋旻浩在蓝色的水底沉睡,醒来时浮出水面,世人看到的是白色巨轮。
与肉身无关,更与他人无关,他只是要做自己的事。那是他的神性。

Hercules走下来找他了。公演最后一曲,宋旻浩搂住他脖子,他们俩一起出现在聚光灯下,亲密无间,默契无间,引来崇拜者们更加狂热的欢呼。宋旻浩知道自己的语气听起来有多骄傲吗?他介绍了姜昇润,什么头衔都没有加,只是笃定念了他的名字。
“姜昇润。大家都认识吧?这是我今晚的special guest。”
宋旻浩裸露的臂膀贴着他的后颈,那种温度在姜昇润的皮肤里拥有经年累月的记忆。宋旻浩的侧脸离得好近,他能看到他掉落了一根睫毛,还有他汗津津的脸颊,薄薄的抿着微笑的嘴唇,他的唇钉,他的圆圆的耳朵,他身上有熟悉的咖啡的香味。“姜昇润,”他突然对他耳语,“谢谢你来陪我。”那样的低语听起来竟然有一丝泫然欲泣的意味。一瞬间,姜昇润懂得了宋旻浩究竟为什么要找他来。他意识到他之于宋旻浩的重要性应当比自己想象中更甚。
他也在依靠自己给他一种力量。不是多么大的力量。不过是无垠城市,放眼望去只有他和他站在能看得到彼此的屋顶。他已经知道了,宋旻浩和他一样过得没那么好。那些从同事们口中听说的画面都无比真实:宋旻浩戴着颈托画画;宋旻浩在控制体重,刚起床就要吃根本吃不下的一天中唯一的一餐;宋旻浩戒了酒,喝咖啡喝到要吐了,问经纪人能不能买包烟回来,点燃一根吸了一口又放下了;歌词本写了多少本可能就有多少本已经被撕掉了。宋旻浩也在房间里等在自己的神明,可惜他们俩的神总是走进门然后关上了灯。问问还剩什么慰藉的话,他们应当各自庆幸房间外面还有一个姜昇润和一个宋旻浩。
宋旻浩给他看过一句话,i wish i can make you feel at home,现在他可以送还给他。做完舞台上的结束问候,宋旻浩说:“现在请大家安全离开吧,我们也要回家了。”然后拉着他的手腕向后台走去。他们早就不在一起住了,他还是习惯说这样的句子,把他和他说成他们。习惯了以团体形式出现在公众面前之后,一个人站上舞台是很孤独的,宋旻浩曾经和姜昇润谈论过,那是参加smtm时候的心情。那时姜昇润说,你要知道我们会在你身后,我会在你身后,放肆地去吧宋旻浩,你再也不是一个人了。
几年过去有多少东西发酵了呢,香气越来越甚,神说,是他们自己写下了命运和结局。

如果按照姜昇润当初的心理,要和宋旻浩要比谁更坚强一点,那绝对是无解问题。毕竟后来他们都熬过了那个寒春,又熬过了许多个有血有泪的日子,皮肤干燥的日子,睫毛掉落的日子。
尽管姜昇润总是被宋旻浩嘲笑成蝴蝶——宋旻浩说:“从前有一个国王最喜欢豢养蝴蝶,在幽暗的房间里挂满了小巧的金质笼子。这种笼子需要特制,使得蝴蝶刚刚好不能从里面飞出来。可如果姜昇润是蝴蝶的话,把他随便放在鸟笼里,他都不会走的。又或者,只要他看见了笼子的影子。”“姜昇润,画地为牢没有人比你做得更好了。”
之所以这么说,是因为姜昇润太喜欢给自己树立规则,也很难走出自己的规则。一定要写快乐的歌,一定要用积极的语气说话。宋旻浩一边嘲笑他一边心疼,但是他还能庆幸,在姜昇润自己的规则之外,鲜少有人能对他指手画脚。他们各自有行走世界的方式,无论如何已经强于世上太多微不足道的蝼蚁,他们要做自己的事,要做别人没做过的事,要做帅气的事,有趣的事。他们背过身去,把算不上强壮但是鲜嫩挺拔的背脊靠在一起,他们是两间紧挨着的房间,是可以互相依靠的肩膀。夜间飞行是一段不会孤独的旅程,打开门就知道有个人和自己一起在迎接光风霁月。
让我触碰到你的手腕和脖颈,那里有我寄放在你灵魂里的香气,然后我可以变得更强,比Hercules更强。


宋旻浩不再需要靠抽烟来缓解些什么。姜昇润终于有时间把thor接回了家。
在公司遇到了,宋旻浩在走廊里低头看手机,脸藏在帽子和口罩里,只留一双长睫毛的眼睛。姜昇润叫他:“mino,mino呀。”他抬头笑开,眼睛眯起来,伸出胳膊把姜昇润紧紧地抱了一下,又抱了一下。
“姜昇润,我想吃你家楼下的面包了。”他说。
那天晚上月亮是红色的。宋旻浩把姜昇润推倒在床上,简直像要变成狼人来咬他的脖子。宋旻浩垂着手站在床尾,看着姜昇润头发凌乱,眸子亮得像星星,毛衣衣摆翻上去半截,露出小号牛仔裤的裤腰。宋旻浩可以轻易想象自己的手按在他突出的胯骨上的样子,或者thor突然跳到他这位朋友身上的样子。与自尊无关,可把自己和thor放在同一种幻想里还是太兽性了。然而姜昇润的眼神那么纯真,他的嘴又是那么想让人咬破。他的下颌线,姜昇润的下颌线,不知怎么宋旻浩总能从下颌线里看出他的情绪,他执拗的时候,他充满担忧的时候,他抗拒的时候,他欲言又止的时候。
宋旻浩停在床尾没有动作。
他们相持了一小会儿,姜昇润坐起来摸摸额发。
“宋旻浩,你可以过来的。”他叫了他的名字,把两只手撑在身后,没有保留地对着他。
宋旻浩于是凑上去,小心翼翼地吻他的头发。“昇润。”他叫他的名字,像要抓住一个最飘忽不定的音符。昇润。吻着吻着,他感觉自己忘记了他的样子,他的尖尖下巴,小狗眼睛。他于是又停下来盯着他看。他们在黑暗里面对面坐着。
宋旻浩带着一点怜惜摸摸姜昇润的耳朵。“你有没有觉得,我们的日子已经过去了?”
二十岁中后半的年纪,远远谈不上衰老但也早已远离他口中“他们的日子”。他们的黑眼圈,他的烟,他的药,更换的住所,新养的宠物,对不知谁人献过的吻。他还是那么瘦,想送他裤子永远只要买最小那个尺寸;他也越来越瘦,彩色毛衣一年比一年松松垮垮。
姜昇润知道“他们的日子”是什么意思。
多年以前他们第一次接吻的那个午后,那是完完全全属于他们的日子,没有走上任何一条路,没有走进任何一个房间,没有遇到过任何一位神明。
那时姜昇润说:“你知不知道,我最擅长把你的话当真?我扔掉全部家当就只剩下对你的盲目相信了。”
那时宋旻浩说:“姜昇润你可以当真的。全部。”
那是他们的日子,他们天真,他们笃定,可他们终究没有继续下去。
如今姜昇润说:“你的话我一直都有当真。”
宋旻浩说:“那你相信我吗,我们还会拥有我们的日子。”
宋旻浩说:“姜昇润, 你还记不记得我在你面前哭的样子?你像安慰小孩子一样安慰我,我哭是因为什么,还不是因为你啊。我不会哭的,我比赫拉克利斯还要坚强。饿肚子的时候没哭,被骗走钱的时候没哭,混得太差了第一次没脸回家,在便利店待了一晚,网吧待了一晚,两个晚上写满画满了两个速写本,我对自己说可以继续下去的不是没有路走的,举头三尺,我知道我的神明在陪着我,我是初生牛犊,我没怕过一个人走,我没哭。可是我就那样下定决心一个人走下去的时候,你出现了,你说宋旻浩今天是你生日啊你自己都不记得吗,你说宋旻浩你别怕,我们都在你身后呢。姜昇润,我也会把你的话当真的。那天我哭得稀里哗啦,我又快乐又绝望,我知道我再也没办法离开你了。”
宋旻浩说:“姜昇润,再对我说那样的话。”
姜昇润说:“好,那么也请你盲目相信我吧。”
于是他们决定好了。再一次,他要做他的mildseven,他要做他的止痛药,他们只对彼此献吻,他们要在时间的废墟上跳舞,要在月光路上奔跑。他们失败,跌倒,受伤,虚弱,可他们决定好了,还要一次又一次站起来做自己和彼此的Hercules。男孩相爱的时候,神祇都要为他们脸红心跳,乐器和书籍要为他们发烧,他们落的泪要盛在酒盏里为往日干杯,世事漫随流水,他还要在黑胶里为他留下几首芳心之歌,他还要做他的吹笛人。
神离开房间,然后关上了灯。
神说,是他们自己写下了命运和结局。

end


 
关于题目以及smoking设定: 
有粉丝跑来问姜昇润,你知道宋旻浩怎么了吗?他是不是压力很大啊为什么要抽烟呢? 
姜昇润说,为什么要来问我呢,我有什么权利替mino回答呢。 
粉丝说,你不是队长吗你们不是好朋友吗? 
姜昇润说,再亲密的伙伴,也需要各自面对自己的神明啊。 
粉丝和媒体抓住这一句纷纷猜测。“自己的神明”是暗示那举头三尺的烟雾吗? 
宋旻浩看着新闻笑成一团。有什么好猜的呢,神明就是神明罢了。 



会不会有点冷哈哈哈哈哈

感谢您的阅读,鞠躬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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